討厭無用的自己。。。

討厭無用的自己。。。


一年一日的開齋節有要來臨了。。。對我們華人來說也許不是我們的大日子﹐但卻可以好好的休息﹐因為這一天可是公共假期呢。。。

因為即將到來的這一天﹐店裡也開始有生意﹐也許一年的盈利全靠這些日子了。。。原本應該高興的﹐但昨天第一天出店裡幫忙﹐讓我開始討厭這一切。。。
雖然說為了家裡的生計﹐這個月努力賺的錢應該有幫助﹐但昨天的一幕卻讓我討厭自己的無能﹐生氣自己的懶惰﹐討厭這個節日的存在。。。

其實我並沒有種族的歧視﹐我也知道對每個種族而言﹐最重要得就是新年。。。我只是在氣我自己得無能而已。。。

這個星期回家﹐其實已看到母親臉上得疲態了﹐但懶惰的我﹐星期六還是躲在家裡﹐沒出去店裡幫忙。。。 晚上﹐父母回到家﹐也就直接回房睡覺了﹐而我為了明天得兒童班﹐也提早上床休息了﹐因為我知道明天得自己一個人面對一群嘰嘰喳喳的孩子﹐而父母親就要去開店﹐做生意。。。

第二天﹐8。30 就起床了﹐為了待會的兒童班﹐先喂飽自己得五臟廟。 在我吃著早餐時﹐媽告訴我兒童班取消了﹐因為怕顧不來﹐然後還問我要不要去幫忙顧電? 我並沒有馬上回答她﹐因為我正在看戲。。。而媽也沒多說什麼﹐準備好了就開店去了。。。

過不久﹐當爸正準備出門去幫忙時﹐我突然想到母親昨晚得倦容﹐我決定丟下看到一半得戲而叫爸也載我一起出去店裡。。。
剛到店裡時﹐媽才正要開店﹐所以我和爸也動手幫忙。。。這時﹐我才發現﹐店裡又多了好多好多東西哦。。。 每每我來到店裡﹐我總是覺得﹐店裡得貨物的樣色又變多了﹐而且感覺店越來越小﹐因為整間店面都被貨物霸佔了﹐連走步路都難。。。
每次問起我媽﹐"為什麼東西越來越多﹐不是說不要做了嗎?? 還進這麼多貨干嘛。。。?"
但媽總是答我說﹐"沒辦法﹐如果不進﹐到時顧客要買時﹐又沒有貨賣給人。。。"
她這句話總讓我難以再辯解下去﹐因為我自己知道﹐我現在還沒有本事負擔整個家庭得開銷﹐所以我也沒資格叫我媽把店給關了﹐因為就算這間店沒什麼生意﹐但至少還是可以幫補家裡得生計。。。

也因為開齋節得到來﹐店裡面的貨物變得比往常還多﹐而從店裡面把貨物搬出店外擺設﹐就算是三個人﹐也費了好長的時間﹐好多的體力。。。 我忍不住的想﹐這麼多東西﹐要搬到什麼時候? 現在三個人都這麼久了﹐那媽每次都是第一個開門的﹐又花了多少的時間? 多少得體力? 關店時呢? 又要把東西全部搬回店裡面。。。體力和時間不就雙倍了嗎? ? 難怪媽是這麼得疲倦。。。 因為我們都不在她身邊幫忙。。。所以一切都只有自己動手了。。。。。。通常這時的我一定又會告訴媽媽為什麼那麼辛苦? ? 不如把店關了吧。。。但是﹐昨天得我不知為何說不出口﹐也許我認為﹐這已不是我們第一次談論得話題了﹐而往往這個話題得總結就是媽媽笑著得對我說 "你養我嗎?"

在把貨物搬出來的過程﹐一個畫面終於讓我把想要說的話問出來了。。。。
我看到媽爬著樓梯﹐想把地毯掛上一條木材上﹐也許是站得不夠高﹐所以有些困難。。。而媽唯有再爬上一層﹐但卻使我的心涼了一半。。。我忽然想到好多年前發的一個夢﹐久到連我也忘記何年何月﹐但夢境中的一切﹐我到現在都還記得。。。

夢境中﹐我身在舊店﹐也是那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拆除得店屋。。。 我夢見我的最親得人(現在還在)﹐為了搬貨物﹐爬上高高得橫梁﹐我在夢中一直勸阻﹐但她卻不聽﹐還是爬上去﹐最後重心不穩從高處摔下來﹐夢中的她就在我的眼前斷氣。。。雖然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夢﹐而夢中的那個人現在也健健康康得活著。。。但是夢中得那種恐懼是我無法釋懷的。。。所以當我看到眼前這一幕時﹐第一個閃過念頭得就是這個夢﹐我真的好害怕。。。 。。。
這時的我才想到媽媽的年齡也快50了。。。而爸爸就快60了。。。好快好快。。。。再撇到媽媽手上因敏感所造成得傷口又再復發﹐我的心真的被捅了好多刀﹐不停的滴血。。。
我對父母提出了一個問題。。。 "你們打算做到什麼時候? "
但他們似乎沒聽明白﹐ "做開齋節兩三天後。。。"
"不是啦。。。我是說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店關了?"
我媽果然如平常一樣答我 "你養我嗎?"

唉。。。第一次認為自己賺的錢原來不夠用。。。
唉。。。第一次認為原來要擔起整個家真的一點也不容易。。。
唉。。。第一次認為原來自己真的很沒用﹐500 塊的家用根本不算什麼。。。
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我媽﹐ 你們真的可以退休了。。。去做你們想做的東西。。。 去你們想去的地方。。。。 家裡的一切就由我來擔吧。。。。家裡的房屋貸款就讓我來。。。新車貸款也交給我。。。你們得生活費也由我負責。。。。 但我卻發現﹐就算我把全部薪水都交給你們還是不夠用。。。。 真的很抱歉﹐我還沒資格說這些。。。 我真的真的很想不再看到你們忙碌﹐很想看到你們精神得臉龐。。。我知道我現在做不到什麼。。。但我真的希望有一天﹐我真的真的能好好報答你們﹐就算我再苦再累﹐我也願意。。。。
真的真的好愛好愛你們。。。。。

***这篇文章其实早在星期一就完成。。。只是迟迟没 po 上。。。